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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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艷鬼又快要嚇哭了, 實在無愧於她小哭包的外號。

白澤驚訝之下,把手裏正要往桌上擺的碟子“啪嗒”一下摔地上了,艷鬼原本都想躲回地下了,一看這滿地狼藉,又無法抵抗自己潔癖的本性,掙紮著就想去收拾,誰知剛好那長裙女子也往前走了一步……於是艷鬼單薄的肩膀一聳,終於忍不住“哇”地一聲哭了。

眾人:……這個潔癖小哭包的膽子還沒有針尖兒大吧!

長裙女子關切地上前,溫溫柔柔地道:“這小妹妹怎麽了?”結果“呲溜”一聲, 是實在忍不住的艷鬼躲到她的破鏡子裏去了。

眾人:……

長裙女子無奈地一笑:“……好像是怕我?”

白澤木著一張臉,聲音平平地道:“電母娘娘大駕光臨,小鬼退散也挺正常……”

被說穿了身份的長裙女子一楞, 這才仔細打量了白澤兩眼,溫柔地笑道:“原來是小白, 你這個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來。”

白澤故作帥氣地甩了甩頭發,嘚瑟道:“如何?我比以前是不是更可愛了?”

“是比以前更不要臉了吧。”店門又是一開, 擠進來一個晃晃悠悠走路都走不直的青年,“靠臉吃飯,那我吃飯肯定不要錢了,撿高價菜給我來一桌,越貴越好!”

眾人再次沈默, 被此人的無恥驚呆了,先不說在場的不是妖就是神,連個小鬼都是艷鬼, 個頂個地貌美如花,單是此人的裝扮,也不到“靠臉吃飯”的程度,看他那一身雞零狗碎的穿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!

胡萌也忍不住了,她就看不得毫無審美的東西在外面亂晃悠。

“……你那身衣服是垃圾堆撿的吧?洗幹凈了嗎?”胡萌嘲諷。

“什麽?”青年甩了甩額頭的長劉海,驚訝地反問:“衣服竟然還要洗?”

眼看胡萌要原地爆炸了,白澤好心打圓場,上前一步攔住了擼袖子的胡萌,對著青年道:“三公子,別鬧騰了行嗎,你出來你爹知道嗎?”

所謂的三公子——也就是蒲牢當即就是一激靈,警惕地看著白澤道:“你要找我爹告狀?別啊我剛下來!”

白澤搖頭:“不。”蒲牢剛松了一口氣,就聽白澤續道:“我要找你家老五告狀,你還記得那個倒黴催的皮秋吧?要不要我喊他來給你現身說法唱一曲鐵窗淚啊?”

蒲牢這個偷渡下界的家夥瞬間倒吸一口冷氣,看著在場的眾人一個比一個像打小報告的。

“……我是來吃飯的客人!”蒲牢一下抓住了重點,說完仰起了頭,“而且我帶錢了!”

白澤抱著手臂無動於衷。

蒲牢堅定自信的眼神被白澤的態度漸漸瓦解,沒一會兒,就低眉臊眼地問:“現在人間的貨幣還是金銀嗎……”

看著蒲牢一身流浪搖滾歌手的裝扮,明顯是在現代社會搞到的,居然還不知道現在最□□的貨幣是人民幣?

“……你這身衣服怎麽買的?”胡萌對於一切服飾都非常敏銳。

“五兩金子換的,帥吧?”蒲牢一甩長發,“還有這個發型,才二兩銀子!”這都是上次他偷溜出天庭的收獲,外加用一百兩金子換了幾箱子音樂CD,現在已經是他的精神食糧了。

……這蠢貨二傻子!知道真相的眾人眼淚快掉下來了。

“……你和陶馳是一個媽生的嗎……”為啥一個算賬精的像鬼,一個腦子裏一團水泥?

蒲牢低頭思考了一秒鐘,隨即答道:“……那還真不是。”揉了揉鼻子解釋,“我家老頭那個色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……怎麽可能一個媽呢……”

眾人再次無語,怎麽忘了這茬了……

“怎麽回事?客人還沒點菜嗎?”田小狐在廚房等了半天沒動靜,忍不住好奇出來看一看,誰知道大廳裏熱熱鬧鬧的一群人,就是沒一個像是要吃飯的。

“啊,就是你的味道!”電母第一個反應過來,微笑地走到田小狐身邊,突然湊近她身上一陣猛聞,“就是這股甜香味!”

田小狐疑惑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,恍然道:“哦,我早上做鮮花玫瑰餅來著,是玫瑰的味道吧?”

電母又深深吸了一口氣,溫溫柔柔地客氣問道:“我能嘗嘗麽?”

“當然了,客人您請坐,馬上就來,還熱乎著呢!”田小狐熱情地往廚房跑,“這個就是熱的好吃,您算趕巧兒啦。”

看著一秒鐘進入狀態的大廚田小狐,蒲牢趕緊也找個桌子坐下,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銀錠,往桌上一拍:“給我也來一盤!還有什麽好吃的?”

胡萌抽了抽嘴角,特別想告訴這個傻貨,現在貨幣已經不是金銀了,但是剛張開嘴,就見白澤特別自然的上前收起了銀錠子,道:“點心五兩,鮮香麻辣的水煮魚二十兩,限量的,一般不是財大氣粗的吃不起,你來一盆不?”

蒲牢挺起來胸膛,興高采烈地豪氣萬丈:“那必須的!來一盆!”

胡萌瞬間想起了亂漲價的丹藥,捂住了胸口:物價局呢,我要投訴……

這邊正熱鬧成一團,兼職員工陶馳來上班了,進門一看,一屋子人,就沒一個自己不認識的。

特別是看到站在最裏面的田小狐時,陶馳原本清明犀利的眼神忍不住開始漂移……

拜上次追回的記憶所賜,只要一想到自己作為那只蠢狗時的所作所為,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就為了口吃的,陶馳真是沒臉見人了,特別是沒臉見“主人”。

胡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,趕緊正襟危坐,顯示自己理直氣壯絕對沒有洩密。

陶馳少見地不正眼看人,也沒有長袖善舞地和一屋子熟人打招呼,只是面色非常不自然地丟下一句:“這兩天就會下雨,靈草基地的食材最多半個月就會送到。”匆匆交代完扭頭就準備走。

蒲牢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看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存在感如此薄弱,剛才那是他家小淘淘嗎?看見他違法亂紀偷溜下界,居然沒反應?

陶馳剛走到門口,也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了,顯然內心對於自己不堪過往的回避沒有壓過他的天性。

“你在這兒幹什麽呢!”陶馳突然罕見地炸了毛,一腔丟人現眼的無所適從順勢全發洩到了蒲牢的身上。

同時伸手一抓,蒲牢仿佛被捆住的小公雞一樣不受控制地就朝著陶馳飛去。

“誒啊!別啊!我的水煮魚!”蒲牢原本妖力就比不上陶馳,更何況偷渡下界丟了一半功力,再加上措手不及,那叫一個灰頭土臉。

陶馳掐了蒲牢的脖子就走,心裏下了決定:在沒想好怎麽面對“主人”田小狐之前,他再也不出現在她面前了……

陶馳這邊拍了門出去,胡萌終於忍不住,捶著桌子開始狂笑:“哈哈哈哈部長剛才的表情我能笑上一年哈哈哈哈。”

一臉茫然的田小狐、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的白澤、還在惦記玫瑰餅的電母和剛抹幹凈眼淚的艷鬼全都一臉迷惑,不知道胡萌這是突然發的哪門子瘋。

胡萌本來想蹭個晚飯再走,但是遇到了這檔子事兒,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,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晚飯,專門回家去抓緊時間敷個緊致面膜比較重要。

而電母安安靜靜地吃完了玫瑰餅,又老老實實地付了人民幣作為飯錢,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刺繡小手絹擦幹凈了嘴,這才叫來了田小狐,問道:“你們這兒飯卡怎麽辦?”

田小狐:???什麽情況,我這裏不是食堂啊。

白澤不知道想起了什麽,突然了然的一笑,卻並沒有出賣他的好兄弟諦聽,而是很自然地問道:“您是想包月還是充值?”

“分別都是怎麽算的?”電母很有興趣地問道,雖然她的內心現在其實很澎湃,她已經一個多月沒吃到口味合適的飯菜了!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那還不趕緊辦個卡?她可不是蒲牢那個蠢貨,至少人間流行辦卡她可是清楚得很。

白澤沈吟了一會兒,道:“充值那就是人民幣,如果包月的話,就要收靈石或者靈草了,什麽都行,看價值算幾個月的。”

電母從長長的衣袖裏摸了半天,摸出來一個白白的小袋子,舉到了白澤的面前。

見多識廣的白澤研究半天,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,小袋子裏面裝的是一瓶淡黃色似水似油的液體,實在看不出是什麽。

白澤感覺自己仿佛辜負了百科小能手的稱號,有些慚愧地問:“恕我有眼無珠,這靈物是什麽?”

電母唇邊泛起了一抹微笑:“月桂精油呀!廣寒那邊的,這個做面膜特別特別好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來頭很大的精油,長期使用可以長生不老麽麽噠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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